来运听到西门庆的命令,自然是豺狼虎豹一般,示意身边的家丁一起用力,拖了王聪到屋外面去,拿了棍子、马鞭就是一阵猛打。
期间的疼痛不必多言,那些棍子落在背上,像鸡蛋被扔到了石头山上,王聪自然是少不了的尖叫,一时间引得各房女人出来围观。
西门庆觉得打的差不多出血了,端着茶杯走出去,倚着门框轻声喊话,道,“来运,你们住了手吧,先把他押在后面柴棚里,等明天送到官府里去,让知县大人论断论断。”
这边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月娘那边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经太久的时间就有人通风报信过去,许惠莲坐在房内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如此状况,禁不住便晕了过去,此事情不多提,只道是月娘安排了地方,当夜里许惠莲在房内歇息。
很多感情都是不可以名状的,神神秘秘才有它的味道,也许许惠莲是真了心在王聪身上,她的内心深处把他看得很重,尽管可能并没有自己重要,有句话讲的好听,要想学会爱别人先得学会爱自己。
我发觉自己特别的冷血,从来没有把另外一个人看的比自己重要,不管她是我的还是我的妻子,或者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孩子。
许惠莲当夜里醒来之后,难免不了一阵哭泣,还好月娘就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又陪了她睡,夜很深女人很累。
许惠莲轻轻拂动着脸侧的秀发,泪水沿着眼角滑下,轻悄悄的粘带在脸颊上面,说,“月娘,爹如此对待我家聪聪,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月娘用力收了下嘴唇,发出了亲昵时的‘啵’声,说,“惠莲,莫着急,几个小时之后就是白日,我来给你爹好好讲讲,我们能私了的还是私了。”
许惠莲自然少不了感激的话语,她自己也是暗中在想,觉得家中少了王聪不行,做别人的远远没有做他的妻子好,至少自己是有名有份的,用不着那么多的偷偷摸摸。
闲话儿不多提,只道是次日的大清晨,许惠莲起床去找西门庆的时候,西门庆已经安排了来运押运王聪到官府,自己则是悠哉的去了书房。
许惠莲到潘金莲处问了一下,知道西门庆大清早就出了门,怏怏不乐的在路上走,恰好见到了一只火红的小鸟,人的好奇之心跟着它追,追着追着还就到了书房。
西门庆坐在书房见是许惠莲朝着这边过来,站起身伸手迎接她,说,“惠莲,如此风风火火的干嘛。”
许惠莲见刚好是自己要找的人,停下脚步酝酿了片刻,问道,“爹,你为何把我家聪聪抓到官府?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西门庆自然还有另外的想法,面部带着忧郁后的狂欢,说,“惠莲,我怎么会呢,你听我慢慢讲。”
原来西门庆是想要纳了许惠莲做小妾,那个样子玩起来可就是名正言顺了,人的邪心邪念就是由于权力的扩大而增长的,这样的道理才是真正的道理,许惠莲如此那般的听西门庆讲过,觉得那样子倒也是不错,还省了如今的离别之苦。
西门庆见许惠莲高了兴,拉她到屋里面坐,说,“惠莲,你看你一点儿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和后代明星的当街喂奶有什么区别。”
许惠莲手指轻轻捅着西门庆的胸膛,牙齿俏皮的咬着舌尖,说,“爹,你坏死了啦,人家不是心里着急嘛。”
西门庆手指轻轻触着许惠莲的脸颊,然后去平托了她的下巴,问,“惠莲,现在还急吗?”
许惠莲羞涩的绯红着脸颊,可爱做作的歪着脑袋,说,“急,急着嫁给你。”
两个人的调情不多言,西门庆由于前夜晚上已经同潘金莲做过,当时并没有再事的意图,只是惯性的乱摸了一团,搅的许惠莲上去了,却没有帮着她解决,真是让女人难受死了,如同那些只摩擦却不进入的坏蛋一样。
此间的事情如此讲,接着去看另外一件事情,由于对故事只是起辅助作用,因此并不多加不必要的言语,大家粗略的看一看,只道是有那么一个细节。
来运带着家丁把王聪押到衙门,知县早已经收到了西门庆的信息,自然少不了的胡乱一断,把王聪丝毫不客气的关押起来,判的是十五天的关禁闭。
王聪进入牢房之内,少不了会受其他狱犯的欺负,这是可以想象的东西,新人总是看着旧人笑,不像爱情中唱的:从来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扯淡的话不多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西门庆要娶许惠莲到房内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开来,潘金莲坐在房内暗想了良久,觉得这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少一个人少一个分羹的。
潘金莲在院内的人气那是绝对的,正如过世的摇滚歌手张炬一样,她带着三个丫鬟去了孟玉楼那儿,暗想这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孟玉楼那是俺的自己人。
孟玉楼当时正在弹古筝,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样子,见到潘金莲一行人进来,说道,“金莲妹妹,你这是要打群架啊。”
潘金莲进去挨着孟玉楼坐下,手臂暧昧的搭到她的肩膀上,说,“玉楼姐姐,你先把曲子唱完,等下我有事情给你讲。”
孟玉楼手指轻轻挥动,弦声紧绷绷的像女人的一般动人,唱道,“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妹不开口、妹不说话、妹心怎么想,走了太阳、来了月亮、又是晚上,哥哥什么日子才能闯进你的梦乡。”
潘金莲听的面带了笑容,老鼠一样的齿牙咧嘴出来,说,“这个还真是搞笑,让我想起了一副对子。”
孟玉楼把古筝摆好转过身来,缠绵的也奉献了手臂出来,手臂拉着依依不舍,问,“金莲妹妹,什么对子???”
潘金莲老鼠的姿色没有太大的改变,嘴巴撅起来远离了脸面,说,“上联: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雨,变成雨来真麻烦,不如当初就下雨。”
孟玉楼听着潘金莲一个停顿,惯性的力量使她的话脱口而出,问,“金莲妹妹,下联呢?”
潘金莲俯下头亲了孟玉楼的手背,温温的嘴唇挑的人心都软了,说道,“下联:大家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变成屎来真麻烦,不如当初就吃屎。”
几个人弯腰大笑是少不了的,这个应该可以想象的出,本来一个不可笑的东东,假如人多立刻就会变的搞笑起来,一人一个想法,你笑了就会引得别人笑,当你不笑的时候别人又开始笑了。
孟玉楼笑过之后还拿手捂着嘴,娇小迷人的样子挥散出来,说,“金莲妹妹,你不是讲有事情告诉我的嘛。”
潘金莲想起了自己还有要事要干,喝着茶水吐了一口气,说,“玉楼姐姐,官人要娶了惠莲进门你可知道。”
孟玉楼对于许惠莲没有太多的排斥心,毕竟人家的放荡和她无关,说,“金莲妹妹,我有听讲。”
潘金莲手心捂在嘴巴上,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说,“玉楼姐姐,我不想让她进门。”
孟玉楼歪着脑袋看窗外的天,一只蜘蛛从那儿吊着,口里面含着白白的丝线,问,“金莲妹妹,那是为什么啊?”
潘金莲猛甩一下头发,一缕秀发绕了个圈,拿手在上面穿过,瀑布一般的却是黑色,说,“我就是不想嘛,她的名字里有一个‘莲’,我的里面也有一个‘莲’,‘莲’‘莲’相克,‘莲’‘莲’可怜的嘛。”
孟玉楼听的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伸手轻轻捅着她的腰,说,“小妹妹,你还真可爱,给姐乐一个。”
潘金莲没有冲她‘乐’的雅致,手指挠着自己的手背,低着头沉默不语了半响,拿脚轻轻踢着桌子,像正想着问题的思考者。
孟玉楼见潘金莲迟迟没有答话,伸手拉了她的手臂放在身上,自顾自的笑出了‘扑哧’一声,说,“妹妹不乐啊,那姐姐给你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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