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听我说,你不可以出事,绝对不可以出事一定要下来
几天后
茶家。
“撞到头了,失忆了吗”茶祭北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
她终于醒了,但她刚才说出来的话吓了他一跳,她该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
她的头上捆绑着厚重的绷带,看着陌生的他。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皱眉问道。
“名字”她皱着眉,觉得头痛裂,可是,她却仿佛听见了有谁在叫她,“以沫”她说“我叫萧以沫。”
“既然没事了,就早点回家去吧。”茶祭北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他可不想带一个拖油瓶,即使她看起来很可。但是,很明显也是一个麻烦精。他的生命走到这里,还不知道下一站会停在哪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狼狈。
“家”她吃惊地发了一个鼻音,有些生疏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不是我家吗”
茶祭北骤然停下脚步,转看向一脸茫然的少女。
该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
他走回来,将她从上拽起来,拉着她一路走着。一只手抓着她冰冷的手,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指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个是什么”他紧张地询问。
萧以沫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凝着眉。
“该不会也不知道吧”他可没有精力去照顾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开始
“你是说,灯还是天花板”萧以沫将视线从天花板上的吊灯移回来,看向茶祭北。
他的脸色稍微正常了一些,还是不肯死心,又指向了窗台,“那个呢知道是什么吗”
萧以沫很懊恼地皱着眉,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我对花也不是很有研究。”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她不知道那是花。
智力好像没有受到影响。她究竟忘记了什么呢总觉得她好像什么都记得。
“你几岁了”
“十七。”
这些琐碎她记得的很清楚。
可是
“家人呢还记得吗或者自己的住处有没有印象”
萧以沫极力去思索,但脑袋却好像被卡住了一样,只能恨无辜地看着他,对他茫然地摇着头。
“也忘记为什么会晕倒在树林了吗”他的呼吸微微滞了一滞,他果然是捡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回来。
她也不是故意要成为他的负担的,萧以沫无奈地垂下了眼帘。
她这样装无辜是什么意思茶祭北松开她的手,淡淡说道“我会送你去警察局,他们一定能查到你的过去的。先吃药吧。”
“不要”萧以沫突然大声地喊道。
茶祭北吃了一惊,“什么不要”
“我不要去警察局,那是做坏事的人才去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畏罪潜逃的杀人犯。”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突然扯住他的衣角胡乱摇晃,“拜托了,不要赶我走,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排斥那个地方,她不想回到过去或者她只是单纯害怕那个地方她不
知道反正她就是在害怕。
而且,害怕的全都快颤抖了。
茶祭北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可是,你是女孩子,我是正常的男人,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你对我不轨,或者我对你”他说到这里轻轻咳嗽了一声,“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
想的。可难保你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萧以沫连忙保证,“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吃得消的真的就当是让我留下来的条件,好不好”
“先把药喝了吧。”
萧以沫看到那黑漆漆的药,全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为什么是中药,我最讨厌喝,好难喝”
“刚才是谁说的,做什么都可以”才说了几秒钟而已“中药副作用小。”
他摆出一副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的表,萧以沫委屈地凝着眉,“除了这个都可以,好不好”
“对我撒可没什么用。”茶祭北的表严肃的像一个老头子。脸上写满了不容商量四个字。
看她委屈不已的表,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出门,半晌又进来,扔了一块糖给她。转又要出去,“在你想起之前,先住在这里吧”
茶祭北不再勉强她。萧以沫无比感激地抬头看他。
“病好了就来帮忙收集草药。”他说,“煮饭烧菜的事,全部都要做,这样也要留下来吗我可不会把你当成千金小姐供养。”
“嗯,嗯嗯嗯”她拼命点头,“我全部都可以的”
说着,萧以沫就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立刻下打理起来。
砰地一声,碗被她摔碎了。
“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病的太久,手脚发软了,萧以沫连忙低下头去收拾。“啊”
手指被割破了。
茶祭北都快头痛死了。碗也打碎了,收拾一下打碎的碗居然也会割伤手指,她还真是个千金小姐啊
她只是抱歉,手足无措的样子。随便吸了吸自己的指头,又开始收拾起来。
“算了。”他皱眉道“又没让你现在就做,先养伤吧。”简直越帮越忙。
“可可以吗”他不会赶她走吧“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摔碎碗的”
“没怪你。”他淡淡收拾。
每一个动作表都那么淡然,她看的有一些失神了,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人总是在她惹事之后替他收拾残局,从来不说累。
是谁呢
是上辈子的事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可又总想不起来呢
茶祭北凝了凝眉。
平常人会深夜在枫树林吗她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吗或者纯粹就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想不起来,应该就是不重要的意思吧否则,怎么会忘记呢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很空,很空。很难受。
算了。茶祭北将破碎的东西收拾好就往外走。
萧以沫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轻声呢喃,“哥哥”
“什么”茶祭北茫然地转头看她。
她也不记得自己在恍惚间说了什么,摇了摇头,又认真地看着他说“祭北哥哥。”
他的心跳空了半拍,没用应声,继续往外走。
萧以沫的心微微碾痛,好像隐约看见有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彻底走出了她的世界。
过了一会儿,茶祭北又倒回来了,他的手上抱着崭新的被褥。
他为她换了新的单被,自己搬去厅堂睡了。
祭北,哥哥
哥哥
她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觉得心口很疼,却不知道为什么。
医院。
“以沫”
冷崇绝从噩梦中惊醒,涔涔汗下。
扫视四周,没有看到她。他的眼底落满了寂寞。
没多久之前,他在医院,她还在他的病上睡着了,他为了剥板栗,她笑着喂他吃。那么简单的节,居然也变成了奢侈,想起了,连整颗心都在痛。<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