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下午的生物化学下课时,一踏出系馆,头上就落下豆大的雨点,转眼间地面就全都染上雨水的痕跡。
翻遍包包,裡面没有伞。
可恶的气象预报跟莫非定律。
普通情形下应该是淋雨回去,但我的笔电在包包裡面,而这种大雨,就算我从系馆一路衝回去,包包一定逃不过浸s的命运。我的经济状况还没有充裕到可以把笔电送修或者换一台而在看到报价时不皱眉头。
没办法。
识时务的我只好乖乖走回系馆,不晓得研究生用的研究室给不给进去窝一下。
研究生用的研究室跟实验室在系馆的东侧,二楼和叁楼,建筑上来说,跟系办公室与老师们的研究室是在对称位置。我背着笔电慢慢爬楼梯,在二楼楼梯口差点撞到要从楼上下来的人。
「抱歉」
「g嘛,魏希陵」
「咦,依俐学姐」
她非常娇小,即使站在比我高两阶的位置,或者即使我身高还不算高,还是顶多跟我齐平。要是穿高跟鞋情形应该会不一样,但谢依俐学姐是不穿高跟鞋的,她的打扮跟我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从这学期开始以来每次看到她时都一样:白se的长袖薄衬衫,黑se牛仔k,脚上穿的是乐福鞋,把染成茶se的头髮在头顶上捲成一个包包头,戴着黑框眼镜,学姐现在四年级,正準备要参加推甄,我觉得假如我去问教授们,应该会得到「她没问题,稳上的」的结论。
若要问为什麼教授们有信心,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学姐非常优秀,而且是眼睛看得见的优秀。从二年级开始,成绩就j乎都是全系第一名,不管是实验或是小论文都很出se,连系上最大刀的老师都没挑过她mao病。
社区f务工作也是,很多人一年级时把社区f务学分应付x地修完了就拋到脑后,学姐却跟她f务的那个社区成了好朋友,现在还会回去那边的社区大学当义工。
最后一点,学姐长得很可ai。儘管我每次看到她,总是同样的包包头髮型,或清一se白衬衫搭牛仔k和休閒鞋,而且永远戴着黑框眼镜,但眼镜镜p盖不住娃娃脸,就算她不化妆、不穿洋装,没有任何刻意打扮,也盖不住爽朗的气质,更重要的一点是,系上nv生实在太少了,结论,学姐非常多人追。这我大致上可以想像,这麼完美的nv生,照理说应该只有或者恋ai游戏裡才有。
那位谢依俐学姐现在就站在楼梯上,左手提着黑se的帆布包,右手拿着雨伞,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
「你普通物理不是上完了」
「我没带伞,想说借研究室躲一下雨。」
学姐转头看了自己手上的伞一下。
「我正好要回家,可以借你撑。」
「可以吗」
「只到公车站喔。」
「没关係,谢谢学姐。」
是男人就该帮学姐拿伞,更何况我们身高差很多,让学姐撑太不应该,因此拿伞的人是我。我跨一步是她一步半,是男人就要配合学姐的速度,因此我们走出系馆,往学校侧门那边的公车站牌移动的速度,只有我平常走路速度的一半。
跟系上万人迷等级的学姐一起撑一把伞,而且还是从人来人往的系馆走出去,我觉得我下次下课,恐怕无法平安走出系馆了。
学姐好像发现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像个机械人一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学姐在我视野范围内的角落裡推了一下眼镜。
「魏希陵,你走路同手同脚。」
「呃」
「我不过就是借你撑而已,g嘛那麼紧张」
「很难不紧张,我觉得自己会被学长泼酸。」
「你这想法有点过时,现在已经不流行泼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