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bào起试图反击时,给予人无法承受的打击,那你还干嘛假惺惺的问人家,为毛不反抗呢?这让大科勒脑海中浮上一抹清晰的画面,一个大人对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连连勾着手指,满脸蛊惑的笑容:“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
你能行的,你肯定能把我打到的。”
等天真的小孩子哇呀呀叫着冲上去后,大人却一脚把他踹飞。
然后,再对小孩子勾着手指:“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大科勒的咬牙声,传到李南方耳朵里后,让他意识到做的有些过分了,讪笑了声:“呵呵,那个什么,我也知道你这种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士可杀而不可辱。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啊。”
大科勒能介意吗?当然——不能!有生以来,大科勒第一次有了“我为鱼rou,任人宰割”的悲哀感,长叹一声中,从地上翻身坐起,回头说:“李先生,麻烦你给我个痛快好了。”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李先生的本人。
嗯,长相应该比照片上更帅一些——就是眉宇间隐藏着浓浓的疲倦感,好像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心事。
“给你个痛快?”李南方也坐了下来,拿出一盒烟在手里磕打了下,递向了大科勒:“我为什么要给你个痛快呢?”大科勒实在受不了这厮的装bī,索性不再理他,伸手接过香烟,点上了一颗。
李南方却是谈性甚浓:“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你吗?”“难道你不想?”大科勒吐出口浓烟,反问道。
李南方也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只因我要杀你的女人。”
大科勒恨恨地回答。
他实在受不了——忽然有了种无力的崩溃感。
这种感觉,按说不该出现在他这种出sè的佣兵身上,现在却有了,这都是被李南方的装bī行为,给大肆撩拨的。
搞得大科勒不厌其烦,只想这装bī犯赶紧给他来一刀,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李南方却没有赶紧解决人痛苦的觉悟,继续唧唧歪歪:“你杀了她?”“当然没有!”大科勒实在——大声吼出这四个字时,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李南方皱了下眉头。
他皱眉头,不是大科勒对他的态度有多恶劣,而是因为大科勒在吼叫时,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你既然没有杀我的女人,那我为什么要杀你呢?”看来李南方的心情此时不错,不然也不会原谅大科勒的无礼行为,抬手擦了擦脸。
“我——”大科勒说出这个字后,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他刚才的痛苦,完全是自找的。
眼神清澈盯着他的李南方,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杀意。
李南方又说话了:“更何况,就算你要杀樱花,那也是隋月月的意思。
充其量,你只是她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刀子本身是不会杀人的,唯有被杀人的人拿在手里后,才会成为一把真正的刀。”
大科勒深深地无力感,再次cháo水般的涌来,把他给淹没。
他实在——搞不懂,李南方怎么能这样絮叨,下面两百人正在野兽般的忘情厮杀,其中就包括他的女人。
难道他不该大吼一声什么,飞扑下去吗?依着李南方的本事,只要他一加入战团,那什么狗pì的断刀流,估计很快就能灰飞烟灭。
可他偏偏不这样做,而是呆在这儿,和大科勒瞎哔哔。
这还是个人吗?最起码,不是个正常人!就在大科勒终于给李南方定性时,就听他又说:“就算我想算账,我也会找隋月月的。
不过讲真,我找到她后也不会把她怎么地,毕竟她也是我的女人之一。
唉,哥们,你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太多的女人。
尤其是像你们月姐这种擅于勾心斗角之辈,会让你头大如斗,恨不得找根电线杆子撞死拉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