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酒吧,都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鱼龙混杂。
这家酒吧还是不错的,以前你十叔曾经带我来——”荆红夫人刚说到这儿,小包里的手机响了。
“我儿子打来的电话。”
荆红夫人看了眼来电显示,面露喜sè的晃了晃手机:“我先出去和那小子聊聊。
这么久了都不回家看老娘,简直是大逆不道。”
再怎么严肃,高贵的女人,都会在一别经年也不回家的儿子来电话后,迅速bào露她也是个普通母亲的本sè,欢喜的不行。
“王阿姨才是幸福的女人。
十叔爱她,疼她,宠她都宠的快没边了,还有个英俊的儿子。”
想到在荆红家看到全家福照片上,那个“年轻版”的荆红命,蒋默然就为王阿姨高兴。
当然也羡慕了。
坐在临窗位子上后,蒋默然放下小包后,随意看了眼角落座位上背对着她的那个人。
这是个绑着半截马尾的男人。
男人绑马尾在乡下老百姓眼里,那简直就是“不务正业”的铁杆标志。
蒋默然也对男人绑马尾这种行为不怎么感冒,不过她不会因此就戴着有sè眼镜去看这种男人。
怎么穿衣打扮,留什么样的发型都是个人的自由,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快乐的奔跑,没谁有权利对人指手画脚的。
她在缩回看向男人的眸光时,忽然愣了下。
因为她忽然发现马尾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就像——那个人。
但随即,她就哑然失笑,心里说:“怎么会是南方呢,只是个背影很像他的人而已。
休说他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就算在,他也不会留马尾的。”
总是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哪怕是背影。
所以蒋默然暗中失笑过后,就回头对服务生随便点了杯黑啤。
马上就要芒种了,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这时候来杯黑啤慢慢地品尝,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蒋默然点的黑啤被端来了。
却不是服务生端来的。
托盘上也不止一杯,还有一杯五颜六sè的jī尾酒。
“尊敬的女士,很乐意能为您效劳。
请问,我能坐在您对面吗?”谁说身上刺龙画虎的男人都是混子?谁说混子就不能像绅士那样,和美女说话时会有绅士风度?谁敢说——这哥们就会一耳光抽过去,把他后槽牙给打碎!害怕后槽牙被打碎,蒋默然当然不会这样说,最多也就是秀眉微微皱了下,轻声说:“对不起,我的同伴在外打电话。”
她没说半个不行,可这句话里带出来的婉拒意思,却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的。
“是那位夫人吗?”刺龙绅士向外看了眼,笑道:“您放心,等她进来后,我马上走。”
既然刺龙绅士这样说,又非得坐在蒋医生对面,她还能说什么呢?酒吧又不是她家开的,座位也是随便坐的,她没权利不许别人坐在她对面的。
蒋默然唯有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拿过了所点的黑啤,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