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但也不能太过指责他,毕竟昨晚他可是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狂虐致死了,现在好不容易用他的清白之躯,才换回一条小命,在白灵儿面前装装bī不可以吗?可把白灵儿吓坏了,急声叫道:“李南方,你怎么了?告诉我,你现在哪儿?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我无法锁定你的位置!”“我、我——灵儿,我死、死不瞑目啊。
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对迎面驶来一辆红sè宝马车里的美女,很暧昧的抛了个媚眼,李南方又得意起来,敢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打电话的,也就是哥们了吧?“你、你别吓我。”
白灵儿彻底被哄傻了,语气发颤:“告诉我,你现在什么位置?我正在西郊的高速路上,已经找了你大半夜了。”
“不要,不要来找我了。
我、我已经坚持不到看到你了。
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什么心愿,你说,说!”“我欠陈大力、欠他八百块钱,还没有还。
还有,南方集团的消防手续,没有办下来。
还有,我的党费——”“我替你还!我替你办!我替你交!”“我不是党员啊。”
“啊?”“党费就算了吧。
唉。”
李南方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头去拿香烟:“能不能求你个事。
等以后每年的今天,去我坟前,别忘了带着好酒好菜,和我边喝边聊天。
最好是一口一个老公的——那样,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孤单了。”
“还要给你烧点纸钱吗?”白灵儿的声音里,忽然夹杂了些许的冷笑。
啪的一声点上香烟,李南方摇头说:“那玩意就算了。
我这人一向节俭惯了,活着时每个月才花个三五万的,死后肯定也会勤俭持家的。
买烧纸的钱,还不如存在我的账户里,以我的名义,捐赠给山区贫困孩子,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另外那个世界的我,深深的爱——咳。”
白灵儿冷笑,催促道:“你怎么不说了?”“不说了。
嘿嘿,刚说我这人节俭惯了,能省点电话费也是好的嘛。
和你说啊,现在通讯公司太坑人了,市内电话打一次,也要好几毛呢。
还是省点是点,留给山区贫困孩子交学费吧。”
李南方讪讪的笑着,把车子慢慢地溜边,心中懊悔的要命,刚才只顾低头点烟了,怎么没看到小老虎就站在路边,看着我冷笑呢?果然是做人莫装bī,装bī遭雷劈啊。
幸亏这天,晴的杠杠地,不像要打雷的样子。
李南方开门下车后,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这才放心。
接着,对双手抱着膀子走过来的白灵儿,义正词严的说:“白警官,我要严肃批评你!高速路上不许随便停车,你身为维护法律尊严的警务人员,却执法犯法——哎,干嘛踢我?”“我踢死你个装bī犯,踢死你!”白灵儿接连两脚,大力踢在李南方腿上后,忽然纵身一跃,扑进他怀中,双手用力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落了下来,滚落在他脖子上。
很烫。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看,守着好多人呢。”
李南方下意识的伸手,托住女孩子结实的美臀,苦笑着看向路边那十几个干警。
那些干警,立即齐刷刷的转身,递烟点火,一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守着人,又能怎么样?”白灵儿是个敢爱敢恨的,在看到李南方脸颊、嘴角青肿,脖子来有青紫sè的掐痕后,就意识到他昨晚遭遇了何等的危险。
他在为她顶缸后活着回来,就证明已经解决了被死杀同伴暗杀的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