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头儿!”小张献宝似的递过照片,“您看看,这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那个叫林雪的?说不定是很重要的线索呢!”
苏闲接过一看,一时间有些无语,那分明是两个小孩的合照照片上的女孩轮廓五官里倒是有几分林雪的影子,结合照片的陈旧的程度,应该是她少年时期。
而她身边站着的是个少年,矮小瘦弱,半低着头,看不清脸。
这对少年少女是在一棵树下拍的照片,照片是冬季拍的,枝桠交错,叶子也掉光了,就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苏闲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玄机,又翻了一面,照片背面干干净净的,也没留下字迹。
“大概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他面色如常,顺手把照片放进外衣口袋里,拍拍小张的肩:“这里没什么线索,咱们走吧。”
他们刚走出了林雪的屋子,结果一出门就撞到一个透过门缝窥察他的人,对方在被发现之后立刻关上了门。
小张的耳朵动了一下,告诉苏闲:“里头只有一个男人。”
苏闲走过去,敲响了对面的门。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直截了当地申明了来意,“我只是想打听个人。”
片刻之后,合上的门,重新打开了。
第68章千钧一发
凌晨,尖锐刺耳的哨声准时传来,钟云从反射性地睁开眼,一骨碌翻身下床,结果不小心和刚从上铺爬下来的路远撞了个满怀,他抱着额头连连道歉,结果对方比他还诚惶诚恐,他不禁失笑:“行了咱俩别客气了,赶紧穿衣服洗漱吧,要是迟到了又要挨罚了。”
一捧冰水泼到脸上,那点子残留的惺忪睡意立马烟消云散,钟云从打了个寒噤,快速地洗漱完毕。末了又手忙脚乱地套上了训练服,这才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跟着室友们争先恐后地往楼下跑。
走出宿舍,外头还是一片抹黑,不见天光,这里也没个钟表,好在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了星塔的钟声,他侧耳倾听,发现钟敲响了五下,也就是说,现在也就凌晨刚过五点。
刚来的头两天,他那在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环境里养出的懒骨头和起床气还傲娇地要发作一番,拖累了他的脚步。
在连续两天被教官拎到水龙头下“清醒”之后,他那点公子病就被降的服服帖帖了。
甚至形成了神经反射,无论睡得多死,一听到哨子声就会睁眼。
整队集合完毕之后,便是晨跑,熟悉的负重三千米,钟云从也是从最初的跑完一圈就想吐到如今跑完还能面不改色地擦汗。
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难受,不过几圈之后,身体倒是暖和起来了,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云从总觉得这几天魔鬼式的训练下来,自己的身板没有那么单薄了。
这样过三个月,说不定还真能练点肌肉出来呢。他美滋滋地想着。
他算是渐渐适应下来了,可路远却不同,他身形比一般人还要瘦弱得多,跑几步就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肺里发出的动静跟风箱差不多。
半程下来,他直喷白气,眼神开始涣散,脚步也是虚浮的很,很勉强才能跟上大部队。
钟云从看着不忍,低声劝道:“路远,要不你去跟教官告个假吧?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