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许久没说话,没想到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如此正经的国家大事。
“你听谁说的?”杜云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狐疑的问。以他的了解,外面形势一片大好,从老百姓到政府,大把的人认同和平解决。
毕竟这么多年来,日本人都是蚕食,这个协议,那个条约,每每以此告终。
“别管我怎么知道,快告诉我是不是?”杜云海来的着急,问得也着急。
“有这个可能性,”杜云峰说,说着他打开办公室的抽屉,拿出一张火车票,“你也不必害怕,我这有一张去武汉的票,本来几次去医院想给你,但是估计你也不会听话,我这个当兄弟的,也不能命令你干什么”
他把票子推到桌子上,等着杜云海来拿。
硬塞给他没用,得他自己想要。
这个傻弟弟,没经历过什么人情冷暖,舒适的生活滋养了他的崇高爱国热情,单纯的生活让他醉心专业技术,活在云里一般,美好而不踏实。
盯着那张票看了一会,他说:“我不需要。”
杜云峰意外的一挑眉毛。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他有点搞不懂状况了,傻弟弟刚进来的架势,急三火四的,还以为害怕的要命,急着要走,“跟你说打起来肯能保不住的,你还不走?”
杜云海气鼓鼓的,还带了委屈的神色,他说:“有危险的时候,你们都让我走,我又不是小孩子,都是什么都不说,直接让我走。”
杜云峰:“你们?”
“对啊,”杜云海也没打算隐瞒,他气鼓鼓的坐进沙发里,“还能有谁,慕安哥哥也给了我张机票。”
“哦,”杜云峰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火车票,若有所思,半晌,他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我没见到慕安哥哥,是四哥……”他声音低了下去,晓得这个称呼扎亲哥的心窝子,转而说“……贺营长送来的,”说着,他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当着家里人的面说那些,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他们做都做了,还怕我说?”杜云峰重新抬起目光,怒火藏在目光之后,看得出来已经在压制,“我连说都不能说他了?”
杜云海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正好他也没人说个心里话,满肚子的憋屈。
毕竟亲弟弟,胳膊肘总不会往外边拐。
“我也不知道你们咋回事,反正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回来就不对劲了,不过慕安哥哥是要脸的人,你这么说他,他没动手就是在忍你了,你们到底咋回事?”
这话问到了节儿上。
他不知道咋回事,杜云峰也不知道啊!
反正一想起周澜这个人,这个人就已经别人的了。
杜云峰跟扎破的气球似的,一下就蔫了:“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不仅说了他,最近还揍了他。”
“你……”杜云海睁大了眼睛,“你打慕安哥哥了?打伤了吗?”
“断了他两根手指头。”杜云峰仰头叹了口气,回天无力,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既不是气愤,也不是过瘾,更不是后悔。
可谓百感交集,无法言喻。
兄弟二人手足之情还没絮叨起来,就戛然而止,杜云海当他是亲哥哥,慕安哥哥也是顶顶亲的,谁伤了谁,他都受不了,他急匆匆地来,又气得急匆匆地走了。
杜周二人没有联络,但是他们对日本人的判断基本相同,日本人绝不会偃旗息鼓,要么割下一大块地走,要么继续开仗。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