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我们就不劳烦他人了。”
一个小姑娘这么说,其他的男人也不好看说什么,毕竟她说话除了予以有些傲慢之外,也在些理。
这位看似年纪轻轻的令主,可是比在座哪一位活的都长,见过的大场面也绝非这一桩,再多说就显得他们太过于小题大做,见墨崖也没出声反对,其他人也就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赞扬的话。
见他们这般客套,宫鲤小声的嘟囔了句:“装腔作势。”
“府里备了薄酒,几位若是无事便留下来喝杯再走吧。”
大家一听,这是明目张胆的赶人呢,无事……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自己闲的无事,再一看天色都起身行礼告辞。
“府内不方便待客,还请各位见谅。”
宫鲤心头一堵,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留情面,这么多年不得罪人,也真是奇事。
“城主不必客气,我们还要赶回到族内,来日再到无双城,必要讨酒喝。”
“城主留步吧。”
说话的正是祭灵族的长老和黄家人,他们说完便转身出府,利索的很。
宫鲤本来打算凑到墨崖身边说说话,刚抬起脚就见那白篱像只猴子(后来天香说,那白篱身形飘逸,走动间很是好看)一样窜了过来,对着墨崖嬉皮笑脸(天香又说,那白篱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俏皮……)。
“墨崖哥哥你住在何处,我们可不可以也讨个人情小住,过几日我们便可以一同去百日祭。”
“这你得问严世子,我也是寄人篱下。”
那白篱瞪大了眼睛,看了他好几眼,然后向着一边严柏卿施礼,“素问严世子最是宽厚和善,我们几个都是初来乍到,可否借助?”
“不曾想我的名气已经跨过千山万水到了北境,既然都宽厚和善了,那就请吧。”
“墨崖哥哥,你的朋友都真好,我挨着你的屋子可好?”
宫鲤差点被气出内伤,这丫头怎的如此讨厌,以来这儿就撒娇卖痴,最可气的是,墨崖还由着她拽自己衣袖,还取拍她头顶……
“我……”
“我倒是觉得,宫姑娘身体未愈,最好还是留在城主府,有老夫人看着能尽快痊愈。”
“我不,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去。”
说完拉着天香就往外头走,也不理会后面的声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墨崖看着白篱时那温和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胸口像是积了一团火似的难受,恨不得站在山上大喊一通。
“宫鲤,哎?你走慢点,你伤还没好……”
“什么伤不伤的,反正也没人在意,反正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死掉。”
宫鲤放慢了脚步,重重的按在自己的伤口上,果然几乎感觉不到疼了,这副血肉之躯也终究变成了不寻常的东西。
身后卷过来一阵寒气,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宫鲤茫然的回过头看着皱眉不语的墨崖,“怎么了?我没有事,我不用……”
“我知道,你随严柏卿回去吧,我还有事,晚些时候回来。”
“我也要去。”
“你去能干什么,别胡闹。”说着将她抱起来塞到外面的马车里,转身朝着其他几个驱鬼族人走去,几个人转眼就没了踪迹。
宫鲤一直撩着帘子,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你去能干什么?
是啊,她能干什么?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之外,自己还能做什么?
一种无能为力的自我厌弃忽然冒了出来,她差点就哭出来,愣是压了下去,却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乱窜的气息在腹部胡乱的游走。随着这股力量的出现,宫鲤觉得之前压下去的悲伤竟然有种难以控制的滋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