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
那么，秦疏最开始跟着她的时候，她才三岁。
可她对秦疏的记忆，只停留在几年之前。
顾清漪蹙了蹙眉，也许在更早之前，她也见到过秦疏，只是没有在意过他这么一个人罢了。
想了想，顾清漪声音又温柔了几分，轻声问他：“那你跟着我的时候，我才三岁？”
秦疏沉默的看了她半晌，目光显得有些悠远，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第一次见到主上的时候，是在帝都之外，那个时候，主上还只有这么点高。”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清漪温柔的拂过他的眉眼，对上秦疏显得有点迷离的目光，轻声问道：“我对你那么不好，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嗯？”
秦疏手一紧，呼吸都乱了几分。
他抬眸看着顾清漪，目光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因为我喜欢主上啊！”
顾清漪笑了笑，低着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没有再继续追问。
这个答案，是秦疏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忌，哪怕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也能死死的咬着不松口。
甚至，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够他顷刻间恢复理智。
她想起那卷卷轴，想起仙宫，想起天穹的那位沐姐姐，想起自己脑海中时不时会知道的一些事情……
再看着秦疏如此笃定的模样，她知道，她显然是忘了一些什么事情的。
而她忘却的那些事情，秦疏很清楚，却并不想让她知道。
可她这样顺风顺水的人，这样身份尊贵的小公主，又能遇到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