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的话还没说完，给程怡拍了一下肩膀，打断，“妈，你是不是糊涂了，就在昨天你还跟我说，少夫人好，你要是能去照顾她，是你的荣幸。”
听闻，莫名的秦若惜感到一股恶寒，也见识到一个人变脸的速度，前一刻对她还充满恨意，这一刻叫得确是亲切。
秦若惜不认为程怡是认识到自己在错误之类的，在秦家她在秦若涵手上的亏不是白吃。
陈怡的如意算盘，几个人都能猜到一二。
在顾家最讨厌就是有心计的人，而陈怡正好触犯了顾家人的底线。
“妈，你说是不是？”陈怡碰着程妈的手臂，让她开口。
程妈向来溺爱陈怡，她说什么并是什么，刚刚出口的话变了，“是这样的，我不想离开夫人，当我看出来夫人很疼爱少夫人，我过去照顾少夫人，也相当于在照顾少夫人，是我的荣幸。”
很牵强的理由，秦若惜没听程妈这番令人作呕的话，她注意到在说程妈要走时，几个人脸上藏不住小小的雀跃。
秦若惜小脸纠结起来，似乎很为难，嘟嘟嚷嚷，“可是程妈又没有犯错，在我和晨曦那里去，就是程妈一个仆人，上上下下的家务活都是一个人干，以前就是见张姨太辛苦了，才让她回来。”
秦若惜看向张姨不经意使了一个小小的眼色，张姨不明白秦若惜要做什么，还是附和的应声，“是啊，还要谢谢少夫人，看我太辛苦了，让我回顾家能轻松。”
张姨是顾家最勤快的人，上下公认，毋庸置疑，而程妈是能偷懒则偷懒，听到张姨都这么说，心生退意，缩了缩。
然而陈怡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的辛苦，一心只想能接近顾晨曦，只要程妈进入顾晨曦现在居住的地方，她就有借口天天去，就不怕找不到借口把这个jiàn rén给挤掉。
陈怡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贪心膨胀，还保存一丝理智，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名誉受损，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顾母手上，如果母亲在顾母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那她就更别想进入顾家。
“少夫人，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妈妈在顾家二十多年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出去一丝差错，而且少夫人你把你和顾哥哥住的地方，比喻成一个牢狱，不怕顾哥哥知道会生气吗？”陈怡也是美国名校毕业，口才自然也不会差，加上自己的心机，所有的话锋一传，指向秦若惜。
秦若惜轻挑眉，程妈的女儿叫什么？她在脑海中搜索一遍，似乎没有人告诉过她，算了了，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论辩论赛，她至今还没有输过，除了在顾晨曦面前手无寸虎之力。
“程妈的功绩是有目共睹，大家心知肚明，这点不用说，不用程xiao jie说，至于你的说的牢狱，我想是程xiao jie，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和晨曦喜欢zi you，事事倾力而为，没有一个人工人，而程妈过去，相当于一个人要做十几个人的工作，程妈的年级大了，老了，记忆还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身为程妈的女儿的你，不该想到这个问题吗？”
几个字秦若惜咬得很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她在质疑那几个词，或是在说反话。
陈怡的脸色很不好看，吃瘪一样的丑陋，半句坑不出来。
秦若惜不再看向她们母女俩，抚摸着刚醒的涅盘，在站着的人面前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浑身发抖的人面前，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发福女人，脑门上冒着细细的汗。
“你”
“少夫人，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做。”女人说话直啰嗦。
秦若惜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不过是想问下她的名字，再说她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