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闻言脸色更显羞红欲滴,有些嗔怒道:“我小时侯也说过:我长大了,一定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说过,等你成了大英雄之后再来娶我。现在你哪算大英雄,顶多算是个小英雄,我才不会嫁给你呢。不过,本姑娘就同意和你骑一匹马了,便宜你了。”
谢勇毅立时喜欢得手舞足蹈,连声道:“来人,来人,快备我的乌骓马来。”旁边不敢乐的亲兵,憋得面色古怪,低声道:“少将军,乌骓马一直停在外边。”
谢勇毅没有注意,只顾牵着虞姬的玉手,欢天喜地便奔院中。院中,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正在风雪中不耐烦地咆哮着,看见谢勇毅前来,不禁亲昵地伸过马头,就要舔谢勇毅的脸庞。
谢勇毅避过了乌骓地亲昵,拍了拍马头,笑道:“老伙计,你这次要多背一个人了。你没有意见吧?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说着,谢勇毅飞身上马,一伸手,便将娇笑不已的虞姬拉了上来。
谢勇毅细心地用身后宽大的披风将虞姬包在怀里,随即向面色羞红地虞姬笑了笑,低声道:“驾。”高傲的乌骓见背上多出一人,有些不高兴地打了个响鼻,悻悻然地踱进了风雪中。
又一阵大风卷起粗大地雪糙传来,谢勇毅高大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
半个月后,范增在民间找到了楚怀王的别子——年轻的牧羊少年熊心,立即策立其为楚王,并假楚王之手自封为上柱国大将军。
于是,符合了传统噬旭公国礼仪风俗地谢烨伟立时受到了噬旭公国上下广大贵族的支持,响应者更加广泛。
不久,谢烨伟仅派龙且领一支两万人的偏军进攻景驹,就在短短十数日间,消灭了景驹军,占据了九江。其间,龙且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恶仗,因为由于楚地各贵族长老对谢烨伟的全力支持,景驹军队地主要基本军官纷纷背弃景驹,投靠谢烨伟,就连景驹本人也在睡梦中被叛变的部属杀死,以其首级向谢烨伟表功。
至此,谢烨伟势力越发强大,威镇关东。
现在,旧飞凤帝国不仅完全失掉了关东六国的控制权,就连巴蜀也失去了控制,仅仅剩下关中本部和汉中芶延残喘。但是胡亥依旧醉生梦死,整日里将国政扔给孙致远等人处置,自己根本不闻不问。于是,孙致远等人趁机完全摁取了国家的大政,现在孙致远位列承相之职,吕飞尘则成为廷尉,阎乐则为郎中令,其余三公九卿之中,也已经尽是孙致远一党的人物,其余忠臣尽被洗劫怠尽。
其实就算孙致远等人不动手,像冯去疾等一般忠于王室的大臣也不会愿意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伪帝效力,要不是碍于现在关中的军权都在赵掌等人控制之中,飞凤国本土的忠义之士早就合力将这个wěi zhèng fu推翻了。
如今,听到胡一天打算在洛阳称帝的消息以后,侥是孙致远如何的阴谋无耻,也不禁慌了手脚。孙致远心中明白:胡一天一旦正式称帝,凭借胡一天的威望和用兵能力,应该很快便可以平定关东,而一旦关东平定,定然就是他的末日了。所以,孙致远便打算趁胡一天同时竖敌关中和关东的最佳时机,动用最大的力量一击将胡一天击垮。这也就是目下这次罕见朝会的由来。
胡亥此人完全不懂国事,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次被孙致远硬请来主持朝会,也是意兴阑珊,只想早早结束,便一句话到位道:“诸位爱卿,承相昨日告联,说那武安君胡一天假造先帝遗诏起兵zào fǎn,目前正欲据洛阳而称帝,实是罪不可恕。诸位爱卿中有哪位愿意率兵平叛。为联分忧?”
现在朝中百官之内,各部门主要官员都已是孙致远等奸党人物,这些人平日里论到吃喝嫖赌,逢迎拍马,那个个都是好手,可是要论打仗,个个都是属于白痴级别,只有吕飞尘一人勉强称得上还能用兵。此时听说要与威镇天下的胡一天对敌,众人便胆寒不已,个个沉默不语。就连吕飞尘也是心中打鼓,在座位上缩了缩头。至于朝中仅存的那些级别较低的忠义之士更是虽然目前屈从于孙致远的yin wēi之下,但也不愿意为伪帝和孙致远去卖命,也是闷声大发财,闭口不言。
一时间,朝堂上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宁静。
胡亥一见众人不语,有些不高兴地道:“诸位爱卿怎么一言不发。?国家花钱养着你们,你们就当为国分忧。否则就算养了条狗,在主人危急时,还知道最起码叫几声保护主人呢。”
见胡亥说得难听。众朝臣们虽然面色尴尬,但无人愿意送死,还是个个闭口不言。
胡亥顿时没了兴致。想起宫内三千如花美眷和香甜的美酒佳肴,一时心猿意马。再也没有心情陪殿下这些老头子们发傻,便征询似的看了看孙致远道:“承相,你看诸卿都没有意见,不如让他们回去想想。过些天再说。”
孙致远此时面色十分难看,心中暗怒:“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就知道拍马逢迎,真到要动真格的时候。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看样子,不逼你们一下,你们是不知道我地厉害。”于是,孙致远冷着脸道:“陛下,军情紧急,岂能拖延。?今天,如果不想出个办法来,谁都不许走。”
胡亥是孙致远自小调教出来的,对阴险毒辣的孙致远非常畏惧,此时见孙致远面色难看,胡亥心中也是有些害怕,只好怏怏地又坐回了龙椅。胡亥不敢对孙致远发怒,便把心中的猴急转化成了怒火、撒向了殿下的群臣:“对,你们这些饭桶,今日不想出主意来,谁都不许走。”随即闭上了眼睛,在龙椅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