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为难的看着姜律师，说道：“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那就在这里陪我好吗？军长大人。”姜律师很是期待着望着他，声音柔软无骨，就像是她柔软的身体。
“我不能留在这里，否则我怎么跟林青交代？”慕离很坚决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姜律师依仗着自己生命，很是脆弱的说道：“陪我到现在已经是说不清了，军长大人，我好怕一个人孤单在家。”
慕离看她虚弱的身体，只得建议道：“给你哥哥打电话吧，让他来接你回家。”
“不要，我哥今晚加班，桔子去她姥姥家了，我不能影响哥哥上班。”姜律师苦笑着摇摇头，“我们三个都是没妈的苦命孩子。”
一句话说的慕离心软了，再次叹息一声，“那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姜律师无奈的说道，“好吧，那边是我的书桌，除了我的日记，你可以随便翻看。”
慕离点点头答应了，远离她也就是远离是非，他走到姜律师的书桌边坐下来，桌上除了法律书就是有关的杂志。
再就是一摞硬皮笔记本，他好奇的抽出一本来。
忍不住回头望望，看到姜律师闭着眼睛似乎是已经睡了。
好奇心害死猫，慕离忍不住打开其中一页，却发现上面竟然有他的名字。
不管翻到哪一页都有他的名字，他无法不静下心开看看，有他的名字自然是写的都是关系到他的事情，难道姜律师早已经认识她？可他在老律师把她介绍给他之前对她完全没有印象。
大体翻看后，慕离才知道原来姜律师读书的时候就暗恋他，而且对他痴情到现在。
每页都是爱的表白和思念，她的爱那么纯净执着，只要能为他做事，远远地看着他就会感觉特别幸福。
每次听到他说话都会心跳，晚上幸福的回味很久，她不会打扰他的家庭，但是只要他需要她会为他做任何事，无怨无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个他就是慕离，慕离看后心情很是复杂。
他轻轻起身，看到姜律师睡得很是沉稳，便想悄悄离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他想好好静静。
姜律师听到他走动的声音，却忽然醒来，虚弱的喊道：“军长大人，你要走吗？”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慕离还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回道：“你睡吧，我要回去了，夜已经深了。”
“军长大人，我已经睡醒一觉，多谢你陪我这么久。”姜律师脸色微红，很是感激的说道：“您能再多陪我一会么？”
“我得回去了，林青还在家里等着我。”慕离脸色平静的回道，“你好好休息吧。”
“军长大人，我喜欢你，我身体这么虚弱，就算是军长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怀疑什么的，我没有能力跟你什么，现在我身体很虚弱。”姜律师看慕离转身要走，不管不顾的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看到慕离停住脚步，姜律师继续说下去，“军长大人，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你，我会一生一世为你守候着。”
“姜律师，请不要再说这些话，否则我不会再跟你见面，我也会换私人律师的。”慕离当然不会给姜律师希望和机会，很是坚决的回道。
这个时候他忽然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听从林青的话，坚决把她辞掉，这样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现在姜律师跟他业务已经是千丝万缕，不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再换个律师，交接等等会很麻烦的。
“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不会妨碍林青的幸福，如果你不让我跟他们见面我也会同意的。”姜律师不甘心的挣扎着，声音更加虚弱了，似乎是要虚脱的样子。
“别说话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慕离见她如此忍不住劝道。
“不，军长大人，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明天就没有机会了，你就让我借着病发一回疯吧，这么多年，我压抑的很，我抱着你的照片睡觉，在梦里与你百年好合，常常在你的怀里忽然惊醒，醒来一枕凉泪。但是我从来没有奢望真正从您那里得到什么，只要每天能看着你我就很满足了，今天若不是那样危机的情况，我不敢打电话求救。”姜律师说完伏在床上直直喘气，她到虚弱不像是装出来的。
此情此景，慕离不知道该如何表情，话说的太绝情，姜律师受不住，可是又不能给她希望，否则更是害了她。
想了片刻，才沉声说道：“姜律师，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你今天身体很虚弱，赶紧休息。”
“军长大人，我头好晕，你能多陪我一会吗？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梦里，你说我是不是被撞傻了。”姜律师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如在梦里。
慕离好说歹说才把她又劝睡了，从姜律师家里出来。
一路上慕离很是自责，觉得自己犯了两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第一个就是不该指挥着姜律师开向派出所，而让那些匪徒狗急跳墙，将她的车撞上护栏。
第二个就是不该带她回家，应该留在医院里观察一夜的，这样她也就不会几次晕厥。
仔细想来，那个接诊的医生，似乎是个庸医，当时还在接电话，肯定怕耽误时间，图省事才会草草给姜律师检查后，便说无事，打发她回家的，否则怎么可能身体还是那么虚弱，几次昏厥。